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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兄弟，顾大人还在里面呢？”张生揪着那人的衣领，就像是揪一只小鸡崽。

    大毛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其实，正常的查看骸骨或是尸体，是可以让义庄的仵作，或是张生进去的，但因为操作者是大小姐，很多事情都有些顾忌，所以才将众人都遣了出来。

    大毛看了看被揪着衣领的那名男子，问着张生，“此人什么来路，可有问过？”

    张生点了点头，“他就是义庄里打杂的，这人我之前也在义庄见过，确实是义庄的，这点倒是没说谎。刚刚偷偷观察里面，说是好奇里面在做什么，所以才偷偷看看。”

    大毛看了那人一眼，冷声问道：“你在义庄多少年了？”

    那人有些惧怕，但还是回答道：“十多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义庄每年回送进来多少尸体？”

    那人一怔，张生显然也是一怔。

    那人很诚实地摇头，“小的不知道啊，送进来的自然是挺多的。不过，您要是想知道具体的数，咱们都是有记录呢。”

    “可有没人认领的？”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，众人望去，只见顾长卿负手走了出来，眼睛看着那人沉声问。

    那人点了点头，“没人认领的每年都有，不过不是有多。夏季和冬季是多发季节。夏季多半是掉河里淹死了，冬季大多是冻死的。春秋倒是少，几乎是没有。”

    顾长卿对他的回答似乎很满意，看向张生道：“放了他吧。”

    张生心里虽然有疑惑，但对于顾长卿的吩咐却是没有任何的怀疑和迟疑，说松手就松手。

    那人有些慌，看了看张生，又看了看顾长卿，半晌之后才跪下来磕头，“小的李野，见过大人。”

    顾长卿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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