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零一章 梦醒处-《剑下轩辕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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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喃喃自语道“哎,命运交错,不知最终如何?悟直啊,这是何苦呢?”。
而当鬼气消失的那刻,鬼界李悟直便感应到了,不过他似乎并不觉得意外,而是显得有些激动。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能破解剑气的只有白家的人,并且逆风神诀肯定已经达到第四重寒冰结界的地步,如果不会白家剑诀,这一界根本无人能破。
哈哈,看来离云枫回去不远了啊。云枫啊云枫,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啊!我这就去准备准备,很快就是你回归之日了。随即李悟直便消失不见了。
寒谷子当然并不知道这里后来发生的一切,他带着三个人快速的飞向了出口,还好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冰怪,三人得以顺利出了极寒之地。
一出极寒之地,一股暖气迎面而来,寒谷子总算松了一口气。
放下三人,首先查看了下白震天的伤势,白震天的伤势极为严重,全身筋脉断了三分之二,五脏六腑俱伤。
寒谷子掏出一颗碧绿的还春丹给他服下,这就是刚为陆晓娟服下的那颗。这还春丹可是清风门独有的疗伤圣药,传言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让你焕发生机,起死回生。
服下了还春丹,白震天的气息渐渐的平稳了下来。不过还是昏迷不醒。
这时寒谷子看了看陆晓娟,陆晓娟只是之前重伤后又寒气入体才导致的昏迷,情况并不严重。寒谷子将双手摁在她头顶,一股醇厚的真气传入了陆晓娟的身体里,只见她的脸上慢慢的红润了起来,一会就睁开了双眼,显然已经没事了。
当她睁开眼睛时刚好看见了躺在旁边的尸体,熟悉的面孔,思念了十年的血脉。
此刻就近在咫尺,她激动的全身颤抖,一时也忘了感谢寒谷子,只是默默的流着泪。
寒谷子明白她此刻的心情,也并不说话,只是静静的看着。忽然陆晓娟扑向了云枫的尸体,痛哭了起来。枫儿,是为娘的没用,至今没能为你报仇,还让你十年不能得入土为安。都是为娘无能啊。
过了好一会,她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了下来,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丈夫,赶紧四下张望,只见丈夫气息平稳的躺在一旁。知道应该没什么事,不过还是忍不住问道“寒前辈,夫君?”
“陆夫人尽管放心,震天服了我的还春丹已经没事了,只需修养几日便可,倒是你的儿子让人感到诧异啊!”
“枫儿怎么了?”陆晓娟听这么一说,不由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儿子,她发现自己儿子如同熟睡一般,尸身完好如初,奇怪的是身上的伤口竟然愈合了。
“前辈,这是?”
“这不是说话的地方,回清风门再说。”
“好”陆晓娟答到。
有了轩辕神剑的加持,付桓旌不一会儿,便到了幽冥鬼都。
先前付桓旌受幻界,云顶山庄的慕容博大长老所托,令扶摇鬼后对他慕容博断绝情丝。
却不曾想,扶摇鬼后竟然对付桓旌望穿秋水,终日痴傻的看着南飞的雁群。
付桓旌听见伊人姜扶摇,正在吟唱着一曲留别怨词,顿时泪满衣襟了。
言尽于此,望穿南飞雁,伊人吟留别。
洛锦棠和谢盈袖的洛水畔初遇,必须要感谢“唐午之祸”,那看似不期而遇,实则命中注定。
杨国的佞臣唐午,祸国殃民久矣,民怨载道不止。
洛锦棠受命前往杨国,交接一下液艇御的官位。
液艇御是杨国的一个虚位,暂作为杨国和觞国联合使官。
付桓旌所在的鲡国,意图吞并杨国和觞国,精心筹谋久矣。
唐午私下里收了不少鲡国的钱财,却苦于自己无功无过,受之有愧。
“矍昇,这洛水畔一行人,可有本大人的谍者?”唐午玩弄着自己右手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戒问道。
“启禀大人,欣悦师妹,在他们一行之中。”矍昇跪地回道。
“矍昇,你可知洛水畔将要发生什么祸事吗?”唐午阴险的问道。
“属下愚笨,还望大人告知一二!”矍昇说道。
“矍昇,你去暗中观察一下,便可得知了。”唐午十分疲累的睡去道。
矍昇不敢打搅唐午的好梦,便领命前往洛水河畔,与师妹欣悦再做商量去了。
月明星稀,洛水河畔,洛锦棠依窗望月,心绪烦乱不已。
谢家堡的怒撕婚约,已经让洛锦棠与洛家再无瓜葛,日后的江湖行走,只能够孤身一人了。
原本洛锦棠和谢家堡的谢盈袖,被双方父母指腹为婚,早早的就定下了娃娃亲。
可是,洛锦棠和剑客陆眠有约,此生庇护杨国无灭国之危。
在外游玩的谢盈袖,毫不知情的情况下,被别人拒绝了,令其很是恼火。
缘,妙不可言!
星夜兼程赶往洛水河畔的矍昇,夜宿山神庙,偶遇到了同样夜宿于此的谢盈袖,便将其捆绑起来,用以要挟洛锦棠交出水军兵权。
这“唐午之祸”,便是劫取洛锦棠的水军兵权,调转船头,攻打自己的盟友觞国。
杨国工匠无数,技艺精湛高超,却十分缺乏熟悉水性的将士使用这些神兵。
洛锦棠的这趟洛水畔之行,就是用杨国的船舰运送神兵,到觞国的水域地带。
“商莴,我们会打赢这场仗吗?”洛锦棠对自己的下属问道。
“大人,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,此战必须要打,也必须要获胜。鲡国的屠城灭国,你我都知道,那是多么的惨绝人寰场景。”商莴紧握神兵说道。
“我知道了,你退下吧!有一位故人,已经久候我多时了。”洛锦棠挥手说道。
“属下告退!”商莴作揖出门道。
洛锦棠燕舞霜携,飞身到了屋顶。
“当这么一个小小的液艇御,实在是太委屈你了。”陆眠抱剑背立道。
“陆眠兄,怎么不敢正视于我?莫非你又被弟妹抓伤了俊颜不成?”洛锦棠笑问道。
“锦棠兄,还是你比较了解她啊!就为了一个小小的锦绣荷包,她竟然雨露均沾,抓破了我的左右脸庞。你说说,她怎么就那么大小姐脾气呢?”陆眠十分委屈的问道。
“陆眠兄,菱嫣师妹,自幼锦衣玉食,她能够心甘情愿与你浪迹天涯,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呢?”洛锦棠艳羡不已道。
“锦棠兄,你我的那个誓约,你无需挂怀的。你大可以接受谢家堡的婚约,护卫杨国百年无忧,与你成家立室,是不冲突的啊!”陆眠劝解道。
“陆眠兄,并不是那个原因,我自有安排,不愿命中注定的纠缠。”洛锦棠说道。
“锦棠兄,罢了罢了,你开心便好!你的好师妹菱嫣,又千里传音,要我回去共享晚餐了。”陆眠瞬间消失道。
洛锦棠一脸的无奈,连最知心的挚友,也不会永远与其彻夜长谈。
翌日,矍昇和欣悦在洛水河畔的船头相见了,二人泪流满面,痛哭不止。
被矍昇定住穴道的谢盈袖很是无奈,只得与他们二人进了船坞。
“哥哥,忻蛊鬣的解药,你带来了吗?”欣悦对哥哥矍昇问道。
“妹妹,带来了,那洛锦棠手中的水军兵权虎符,你得手了吗?”矍昇手握解药问道。
“哥哥,妹妹我快得到了,最迟明日午时。”欣悦说道。
“妹妹,这是哥哥最后信任你一次,如若失败,你是知道唐总管的手段的。”矍昇交与妹妹欣悦解药告诫道。
“妹妹自然知晓,此次必不会有失!”欣悦十分确信服药道。
解药入腹,欣悦的玉臂恢复正常,不再被毒虫啃咬了。那些活跃的毒虫,仿佛瞬间饮醉了一般,酣酣睡去了。
入夜,本应欣悦潜入洛锦棠的卧房,盗取杨国的水军兵符。可是斧钺双持虎的梦之国度,根基出现了些许裂缝,需要她欣悦修补一二。
于是,欣悦趁哥哥矍昇熟睡之时,对柴房内的谢盈袖暗下了蛊毒。
因此,谢盈袖今夜代替欣悦,前往洛锦棠的卧房盗取兵符。
“雅堙,为何还不进来替本大人更衣啊?”洛锦棠不耐烦的问道。
屋外谢盈袖装扮的丫鬟雅堙,十分胆怯,不敢正视洛锦棠的皮囊一眼。
洛锦棠的绝影天眼,早已看穿了谢盈袖的伪装,却故意不揭发她的原本面目。
“雅堙,随本大人去洛水河畔一趟,有位故人又来叨扰本大人了。”洛锦棠穿起自己适才脱落的锦衣说道。
谢盈袖没有应答洛锦棠,只是唯唯诺诺的跟随他身后罢了。
不一会儿,二人来到了剑客陆眠的面前,耐心的聆听他一吐苦水。
珏舞神喻,不请自来,打乱了三人的交谈。
这只灵猴,隶属于杨国小公主央央的珍宝阁,守护阁内珍宝。
紫金铁匠铺的伙计福生,福记裁缝铺的老板贾衡,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,九进九出科举考场的穷酸秀才蒋灵川,虎啸武馆的馆主金卜逸,妙手药堂的大夫徐晋阳,西厂的厂公风霆畅,上关府衙的捕头衙役付轩。
凤栖阁的青楼花魁女子香甯,正在用心接待服侍着,一位殷冉城的达官显贵。
青楼花魁香甯,生来自带诱人魂魄的体香,故曰香甯。
跑堂杂役臭鼬,自幼如臭鼬一般低贱下等,故名臭鼬。
某日夏雨滴滴落下,在殷冉城的一条狭长雨巷之中,凤栖阁花魁香甯从秀美的辇轿中,缓缓走了下来。
花魁香甯谨遵着夜叉老鸨的嘱托,踩踏在臭鼬的后背之上,浑身不沾染一丁点儿的泥水,走进了殷冉城最财大气粗的吴员外府邸后门。
花魁香甯走后,杂役臭鼬慢慢的站立起身来,双手用力拍打掉自己一身的泥泞雨水。他望着花魁香甯那若隐若现的朱唇倩影,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唏嘘不已。
凤栖阁的跑堂杂役臭鼬,每日多在殷冉城中好色之徒聚集的地方,溢美之词频出,毫不吝啬的夸赞着昨夜凤栖阁女子美貌。
在抛出无数个“渔网”后,杂役臭鼬十分高兴的摇晃着脑袋,疾步跑到了凤栖阁的三楼,向龟公曾尧讨要赏钱。
“主人,小人回来啦!”气喘吁吁的杂役臭鼬,对他的主人龟公曾尧说道。
正在翻阅近期凤栖阁流水账单的龟公曾尧,对满头大汗的杂役臭鼬不予理睬,只顾埋头于凤栖阁的种种琐事之中。
杂役臭鼬很有自知之明,便不再叨扰主人处理公务。
可是,杂役臭鼬自幼喜爱吹奏木笛,便欣喜异常不分场合的从自己怀中掏出木笛,十分熟稔的轻声吹奏了起来。
“是,是,孩儿知道了,好的。”凤栖阁的龟公曾尧通过麟芸珏,对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唯唯诺诺道。
麟芸珏,是幻界的一件通用法器,可以令相隔千里的两个幻体力骨,幻影相对随心所欲的交流谈论,也可以互传字句。它唯一的弊端,就是需要不时的灌入灵气,维持其的功用。
“你说说,你都是干什么吃的?这么一丁点儿小事,都做不好吗?”厂公风霆畅勃然大怒,对自己十分看重的义子曾尧训斥道。
“十分抱歉!义父,都是孩儿无能!”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认错道。
“说说吧!都是些什么,你都无法破解的原因。”厂公风霆畅气消一半说道。
“启禀义父,孩儿的凤栖阁,最近有两个我们这里的貌美女子,不知跑到哪儿去了。所以,孩儿的生意不太好,也就无力进奉义父金银,用来购买古董玉器了。”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解释道。
“然后呢?”厂公风霆畅继续问道。
“禀告义父,孩儿在那些风尘女子的身上,已经花了不少钱帛了。因此,孩儿着实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筹措到那么多的金银钱财啊!孩儿向您老人家保证,一旦孩儿从她们那里收到钱,便会立马进奉于您的。义父?”凤栖阁的龟公曾尧,对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说道。
没等他龟公曾尧说完,他的义父厂公风霆畅早已关闭了麟芸珏。并且,以前看义子曾尧明亮无比的双眸,在最后的一瞬间,变得灰暗无光了。
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怒火中烧,将自己眼前的一根粗长毛笔摔将而出,不偏不倚重重的砸在了杂役臭鼬的后脑勺上。
“泥泞下人,别再吹啦!你就是一个幻界之内,最蠢的蠢蛋!你没看见主人我,正在用麟芸珏和义父交谈吗?一点儿礼貌都不懂,渔网都撒完了吗?”凤栖阁的龟公曾尧,拿最好欺负的奴仆杂役臭鼬撒气道。
“是”杂役臭鼬憨傻的摸了摸,自己疼痛无比的脑袋回道。
“那你就,再去多撒一遍吧!”凤栖阁的龟公曾尧说道。
“哦”杂役臭鼬回了主人一声,便下楼撒“渔网”去了。
“泥泞下人,我可真是败给你了。”凤栖阁的龟公曾尧抽口旱烟苦笑道。
再苦再累,曾尧还是要活下去,毕竟老话说得好,残羹冷炙,好过饿死。
“是,你在哪儿?”凤栖阁的龟公曾尧,对麟芸珏那端的中间人猪头湘裙浩问道。
“秽墒书院,我马上让她过去。”凤栖阁的龟公曾尧应允道。
“客官,您好!”凤栖阁的七朵金花之一雅馨说道。
“真没有想到,你来的倒还挺快。”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开门惊讶道。
“嗯”青楼女子雅馨轻声回道。
随后,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,变得十分猴急,不一会儿便褪去了全身衣裳,赤条条的斜躺在床铺之上,分外妖娆。
“雅馨呐!你看起来可不年轻了,如今有多大年纪了呀?”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问道。
“实在是难以启齿,年过三十了都。”青楼女子雅馨突然羞红了脸说道。
“如此看来,平日里你的胭脂水粉,涂抹的很是勤快啊!竟然能够保养的如此之好,身材没有走型,气质也很正嘛!”秽墒书院的教书先生呼武宙调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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