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一八五章 转守为攻(七)-《燃烧的莫斯科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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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给各师师长布置完任务后,别济科夫最后又说:“为了最大限度增强进攻方向的炮火,统帅部从布良斯克方面军将第13、16、17突破炮兵师和第3火箭炮师,调给了我们沃罗涅日方面军,并补充了充足的弹药。

    在我们近卫第5、第6集团军的阵地上,大炮、迫击炮的密度分别达到了每公里113门和129门;而第53集团军则达到了每公里242门火炮迫击炮。

    明天清晨五点,方面军将首先用火炮、迫击炮、火箭炮,对德军前沿和防御纵深实施五分钟凶猛急速的轰击。然后用大口径火炮表尺查射和试射35分钟;用“喀秋莎”对德军目标有计划地实施压制射、摧毁射和齐射,用时为1小时20分;以大炮和迫击炮,加速射击直至最大射速,用时20分钟;对德军防御纵深内的抵抗枢纽部实施有计划的炮火射击,用时45分钟。

    航空兵在起飞后,将首先轰炸德军的指挥所。通信枢纽和通信线路,以破坏其指挥系统,随后还将对德军防御纵深内的炮兵阵地,部队集结地和预备队连续进行第二次、第三次和第四次的轰炸。

    就在最初的五分钟炮击后的半个小时内,我们将要派出战士,开始清除攻击道路上的障碍物。并从雷区中开辟道路。而当炮火射击加强到最大射速的7时55分时,我们步兵跟随坦克和自行或火炮发起冲击!……”

    别济科夫所说的每一个短句,都代表着一场血战;所说的每一个单词,都意味着成百上千人的死亡。也许正是因为如此,所以他在解说时,不厌其烦地向大家讲清每一条进攻路线上,可能会遭遇的各种错综复杂的困难。

    我等别济科夫说完后,面向在座的指挥员问道:“大家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
    我的问题问完以后,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。人有时就是这样的。不让你提问时,感觉有很多问题要问;可真的让你提问时,却往往不知道该问什么了。

    但随后参与第一梯次进攻的部队指挥员,开始向别济科夫提问。在会议前,我们把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估计到了,还专门地讨论了该如何向下级指挥员解答这些问题。此刻,早有准备的别济科夫,就从容自如而又耐心地回答每位指挥员的提问。

    等会议结束后。指挥部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时,丹尼洛夫忽然问我:“司令员同志。我不明白,为什么您在最初讲解时的那些数据,和我们所掌握的数据有出入呢?这些数据都真实可靠吗,不会对部队产生误导吧?”

    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的身上,我当然不可能告诉他们,我所说的数据。有很多是来自后世的历史书,只能含糊其词地回答说:“我是根据上级和侦察兵所的情报,进行综合分析后所得出的结论。就算有少许的误差,也不会对即将开始的战事有什么影响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我忽然想到了托马罗夫卡。这个城市是“鲁缅采夫”战役开始后,首先夺取的一个城市,虽然我们在前段时间,曾多次夺取了这个城市,但在德军的疯狂反扑下,城市又再次丢失。因此在这次战役里,夺取这个城市的任务,就落在了卡图科夫的身上。

    我望着丹尼洛夫问道:“副司令员同志,战役明天就要正式开始了,我们是不是再分别到前沿部队去看看,避免上次夺取托马罗夫卡失败的教训再次发生。”

    说起托马罗夫卡,大家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。这恐怕是我们集团军从库尔斯克会战到现在,最丢人的一次战斗了。瓦图京听说在几次攻击托马罗夫卡失败后,顿时大发雷霆,居然当众宣布撤销巴克索夫上校的师长职务,让我找其他人去接替他的职务。好在我考虑在这种情况下,更换师级领导,会对部队产生不好的影响,因此在我的努力争取下,瓦图京终于同意让巴克索夫戴罪立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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