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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姑子无伤说道：“无喜，你我皆是出家人，救人一命，胜造七级浮屠。出家人不杀生，知错能改，善莫大焉，我师父已经知道错了，已经认罪了，大家就不要咄咄逼人了，好么？”无伤眼中满是请求，望向无喜，无喜的目光正瞪着了悟师太，对无伤的话置若罔闻。

    “无怨，无喜平时与你走得近，你劝劝她，叫她放了我师父，好么？”无伤又转向无怨说着。这时，无喜嚷道：“无伤，你休要去求无怨。照你如此说，出家人不杀生，出家人杀人不用偿命，那我现在去还了俗，再将你杀了，可以么？”

    无喜这话，自然是在气头上，说的虽是粗糙，却是有些道理。尼姑杀了人，已经知道错了，就不用偿命。如果这样真的可以，那天下尼姑就可以到处去杀人了，反正不用偿命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无伤哑口无言，了悟师太说道：“杀人偿命，天经地义。无伤，你无需再为贫尼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了窃师太凛声说道：“了悟，不是师姐狠毒，是天理不容。你既已知错，贫尼决定给你留一个全尸，让你保留一丝尊严。待午时三刻，你且服毒一杯吧！了悟，你可有异议？”

    了悟师太平静地应道：“阿弥陀佛，了悟没有异议。”她淡然的模样，令一旁的群尼窃窃私语。一姑子道：“了悟师叔视死如归，难道真是良心现，知道杀人要偿命，所以，淡然地接受服毒而死？”

    另一姑子细声道：“要我看，这了悟师叔就是被冤枉的。在静心庵里，就了悟师叔心事然，与世无争，她要真是杀害掌门师父的凶手，那天下真是不知该相信谁了。”

    “了窃师伯饶命呀！”这时，无伤凄然地跪地，拜道：“师伯，我师父真的不是杀人凶手。您再仔细找找真凶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了窃师太喝道：“无伤，师伯念你对你师父有几分感情，才容你在这儿喋喋不休。但你若是要胡搅蛮缠，大家都会同意将你关静闭。”了窃又朝了光师太说道：“了光，准备毒酒！”说着，了窃一拂袖，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“是，师姐。”了光躬身应着。

    “恭送了窃师叔！”群尼恭敬行礼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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